“别动,我手笨,你要是乱动,回头我把你骨头接错位置了,以后长大了,你成瘸子了,可别怪我!”
凤凰便不敢乱动了。
阮星阑寻来木板,用来固定伤腿,之后便要去寻些绳子,结果破庙里啥都没有。
无可奈何之下,只得解了发带,一端咬嘴里,一端往凤凰腿上缠。
才一缠好,迎面伸过来一只手。
“给你。”
阮星阑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根小木棍。他接过,道了句谢,之后便将头发草草簪上。
眼瞅着天黑了,便四处捡了些柴火。生了堆火。
二人便在破庙里,暂且休整。
凤凰腿疼得睡不着,满腹心事,不一会儿阮星阑就听见细微的哭泣声,转头一瞥,就见他把头脸都埋草堆里,瘦弱的肩膀一颤一颤的。
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瞧着也着实可怜。
阮星阑吐出咬在嘴里的青草,想了想,不知道怎么哄他。
如果是十七岁的凤凰,那么他插科打诨一下,开几句玩笑,与凤凰吵一吵,闹一闹便好了。
可七岁的凤凰,那么稚嫩,那么脆弱,又别扭成了麻花。
怎么哄呢,怎么哄呢。
他觉得哄孩子,比上刀山还困难。
纠结了很久很久,阮星阑才道:“你……你别哭了,要不然,我给你唱首歌吧?”
凤凰不理他,头脸还埋在草堆里,就跟小鸡崽儿似的,头发上粘了很多杂草。
阮星阑自顾自唱道:“快乐的仙山上有只小凤凰,它跳起舞来就像被傻瓜附体啦!”
“别唱……”凤凰抬起头来,眼眶红了一片,“难听。”
“唔,很难听吗?”
“嗯,很难听。”
阮星阑也知道自己唱歌的水平不高,但除了唱歌,他也不会别的啊。
于是很头疼的两手托腮。
便听凤凰道:“你爹娘是怎么死的?”
阮星阑还真不知道自己爹娘是怎么死的。
也许……还没死?
“也是被邪祟杀了。”
他故作难过,悄悄拧着大腿,掉下猫泪:“我爹他三岁时,就被邪祟杀了。”
凤凰:“……”
“不不不,我三岁时,就被我爹杀了。”
凤凰:“……”
“错了,是我三岁时,我爹被邪祟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