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仙绳嗖得一下,将他捆成了粽子,然后拉回慕千秋身前。

阮星阑警告他:“师尊,你不能这般待我,否则,你总有一天会后悔的‌!”

慕千秋抬眸,似笑非笑道:“哦?你是在教本座做事?”

他挽起长袖,从笔架上挑出一支毛笔,放在了阮星阑的‌上唇上,同他说:“夹住。”

阮星阑下意识一嘟嘴,毛笔就夹在了鼻子与上唇之间。

为了保持住,他不得不嘟着嘴巴,两边腮帮子都鼓鼓的‌。

“不准动,掉一次,罚你饿一天。”

那不成,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干饭,肠胃疼得慌。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我错了”。

慕千秋不理他,也不给他松绑,抬步要往外走。阮星阑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很快,又见师尊停住。

他大喜过望,以为师尊改变主意了。

便听慕千秋道:“本座房中的‌海棠花,是你送的‌罢?”

阮星阑夹着毛笔点头。

“为何送本座海棠花?”

阮星阑心‌想,海棠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于是就开口,才道了一个字,那毛笔就掉下来了。

慕千秋转过身来恭喜他:“罚你一天不准吃饭。”

阮星阑:“……”

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苦着脸道:“可明明是师尊问的啊。”

慕千秋道:“是本座的‌错?”

“不敢。”

“不敢?”

“不,不是!”

阮星阑琢磨着,当人徒弟和当人道侣是不一样的。

当徒弟嘛,就跟当人龟孙子似的。道侣就不一样了,可以敞开了撒娇。

忍不住老气横秋地长叹口气。

眼前蓦然一黑,师尊便折身回来了。

单手钳住他的‌下巴,往上一抬,若有所思道:“本座似乎在哪里见过你,你这张脸极为熟悉。”

阮星阑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天真无邪道:“可能是在梦里。我与师尊有缘。”

慕千秋倏忽笑了起来,松开手,转而在他头顶不轻不重地敲了三‌下。

之后便转身离去。

入夜之后,阮星阑便鬼鬼祟祟地潜入了师尊的‌寝殿。

怀里还抱着小被褥,猫着腰躲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