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遗憾了,我还想让你替我跟你的父亲问好,看来你也见不到他。”格雷伯克举起吧台上的酒杯,“他一定以你为耻,一个黑暗生物的唾弃者,和一个狼人儿子。”
“我不知道。”卢平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没见过他。”
“瞧我说过什么?魔法部和巫师界不会接受我们,即使他受到邓布利多的庇护,这全都没用,只有黑魔王才能让我们过上正常的生活,才能让我们凌驾于魔法部的那群猪头之上。”
酒馆里响起欢呼声,卢平没说话,只是又喝了一口酒。
“你不认为我们是正确的。”狼人首领敏锐地看着卢平,“你来做什么?”
“我无处可去。”
“如果你真这么想,你就得学着如何做一个狼人,而不是摆着你那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我会学的。”卢平喝下一口酒,他并不需要表现得太积极,没人会对着自己最恨的人和最恨的群体那样积极,格雷伯克知道他的恨意,但更享受他的无能为力,因为他也知道,无论卢平有多恨眼前这群人,他都无处可去。
学着做狼人的第一步,卢平叹了一口气,他的文明程度让他在这种环境下感到羞耻,没有一个正常长大的人或者巫师,能够接受在月圆即将到来的时候跟一群裸男——没有人想弄坏自己为数不多的衣服,站在无人经过的小巷,等着变身之后美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