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连尿遁这种经久不衰的借口都用出来了,还是没能逃掉,时间又紧迫,不适合浪费在这种事上。况且西索已经再三保证不用她负责,即便被甩开也会到目的地等她,反倒危险。至此,云霄彻底无话可说。
她抬目望去,烈日高照,满目皆是凄苦恶臭。
一阵大风吹来,掀飞了地上的沙尘。红的、白的、黑的塑料袋被卷进风里,在空中不住起舞,好似被灌满风的蝴蝶。云霄低下头去,一阵东搜西罗,捡了许多没人要的破旧玩具,又在路上反手打劫了一个饿昏头袭击她的流浪汉,抢了那人的短刀。
她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拆出玩具里面的弹簧铁片等零件,结合一根生锈的铜管做成里头中空,内装弹簧拨片,外连机括,一端开口的长管模样。又找了几张不要的桌椅,将四条腿削成巴掌长短,筷子粗细的木棒,一头削尖,一头削平,塞进长管顶口留下的孔洞中。
云霄走到一间棚屋前,后退十步,对准墙壁扣动机括,木棍弹出射在墙上,撞出一个凹槽。
西索奇道:“这是什么?”
“袖箭。”云霄捡起尖端损毁的木棒,又将箭筒拆开,另找了新的拆料充当弹簧,削了箭矢,反复调整试验了几回,对准院墙一箭射出,木棍尾端震得发颤,前半截没入墙中,用力一拔带出少许粉末,留下一个小孔。
云霄如法炮制,另做了一支装入筒中,将箭筒放在左手小臂外侧,用布条绑住,扯下袖子遮盖。又将剩下的硬木削剥切小,固定在小腿、臂膀上。虽然和高手对战时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聊胜于无。
何况,蜂拥而至的杂兵比单个的高手更可怕,蚁多咬死象的道理她要懂。
之后逢人就抢,遇到人多更好,问她只说练习怎么抢东西,没当过强盗没经验心里不踏实。傍晚,二人就这凉水啃了些发霉的干面包——也是抢来的,用云霄的话说“抢都抢了,不拿点什么显得不尊重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