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们正对面的芬克斯愤恨的一口咬碎了坚硬的蟹壳,外溢的汁液顺着手掌和嘴角流下。“你不会嫉妒了吧?”飞坦说着,趁机舀走了最后一勺豆腐。
“谁会嫉妒啊!”芬克斯大叫了起来,“飞坦,我不是说了那是我的吗?”
“谁什么时候规定了?手快的人先得。”飞坦说。
无视他们的争吵,云霄望着西索的侧脸,笑得眉眼都弯了下来,“要再拆一只吗?”
“好~”
库洛洛看看向下首,吃饭时依旧拿头发挡着脸,存在感薄弱的库哔,顿了一下,继续保持沉默。
饭后,云霄立刻提出了告辞,“我无意参与你们的行动,你们也不用在意我,我还有事,先出去了。”说完她站起身,向众人致意,出门了。
屋外的积雪没人打扫,天光照在雪地上微微发亮,映着几排深浅不一的脚印。
果然还是无法不在意,她用力吸了吸鼻子,在冷冽的空气中轻嗅,血的味道还没散开……总觉得有点可怜过头了,在自己家被杀死,被丢弃在房屋附近,明明装饰的这么温馨,这么热爱生活,竟然落到这种结果。
算了,人本来就是生的虚无,死的随机的生物。
云霄循着血的味道找去,拿起放在露台角落的铁锹去铲堆起的雪澎,费了些许力气总算在屋后不远的落叶松右侧十步远的地方找到了血气的源头,翻开上面的积雪,下面被大片鲜血染红的白雪凝结成了冰,再往下翻一具冻得像冰条的尸体浮了上来,从左边腰侧蔓延到右边头顶的一刀,伤口笔直,血肉外翻,深度几乎将这个老人劈成两半。没有掩埋,没有隐藏,仅仅是丢在树下等着大雪盖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