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萧平旌终于赶到了。
“东青,你哭什么,你哭什么。”
萧平旌望着哭成一团的东青大声问道。
可是东青没有回他,他也不敢听。
庭院的主层的房门开敞着,十几名长林部将低头跪侍于外厅,寂静无声,他冲上台阶,推开内门,转过围屏。
宽阔简洁的室内只有一张木榻,平整铺盖的白布下隐隐是人体的轮廓,萧庭生独自一人坐在床头守候,原本花白的头发已不见半缕青丝,眼神有些呆滞,仿佛未曾听到有人进来。
萧平旌大步的跪倒在地,掀开了白单。
“大哥,大哥。大哥。”
萧平旌这个时候哭成了泪人儿。
回忆杀。
萧平旌回想起和自己的大哥的一幕一幕。
他泣不成声。
“老王爷。”
“讲。”
“在下刚刚跟世子妃诊了脉,世子妃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
……
听着这话,萧平旌猛得转身,至于萧庭生也是再次涌出了老泪,他俯身颤抖着捧住了长子冰冷的面庞,低声对他道:“平章,平章,你也听到了是吗……不用担心,有为父在,绝不会让小雪和孩子受半点委屈……你英灵不远,就安心的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