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一样。
指尖的力度很大,死死地握住她的手,张开嘴,开开合合的好像在说什么。
耳边的嗡鸣声持续着,加大着,压制下了其他所有的声音,让她除了这低沉的嗡鸣什么都听不见,就像是一条巨蟒盘踞在她耳旁,死死地禁锢着她的耳朵。
嫦仪试图去辨认口型,他喊的是她的名字,是了,她的名字。
嫦仪。
手被紧紧地握着,仿佛是呼唤,仿佛是拉扯。
如果她能够听到这个声音,那这个声音或许是逐渐急促的,是一声比一声高的。
但是她听不见,一切只能够源于猜测。
左手那边的力度仍旧源源不断地向下拉扯。
而右手这边,仿佛也是想要把她带进去,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仅仅的只是在拉着她。
“我要下去吗?”
“你是叫我吗?”
“我要下去吗?”
嫦仪望着眼前人轻声道。
那人仍旧在说着话,嫦仪还是听不见。
他动了动,嫦仪的头顶上重新感觉到了那熟悉的血。
滴答,滴答。
血顺着眉眼,向下而落。
嫦仪的睫毛上,也沾上了血珠。
也就在此刻,嫦仪仿佛置身火炉,起源于一点,暖得像是光,暖得就像是烈火,而她就像是一块万万年的寒冰,落于其中,从前未曾见过,日后也不会再有,就像是飞蛾扑火,嫦仪有些舍不得把脸上那烫得让人想要喊出声的血擦掉。
也就是这滚烫的血,让她意识空置了那么一瞬间,理智回归了三分。
她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