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意外,但王柳羿认为确实是苏长老的错,阴沉着脸,什么都不说。

阿宁急出一头的汗,丢了魂似的,自言自语道:“这下真是糟糕了,八王爷如果知道此事,我们该怎么解释,还有他的父母,若是听闻此事千里迢迢赶过来,与我们讨要说法可怎么办?坏了坏了,过两天的比赛还不知道能不能上场,万一上不了场可怎么跟外人交代?”

王柳羿面色更冷,冷哼一声,道:“你们把他的手折了,不先道歉,居然就在想这些……”

姜承録受伤,长老最担心的不该是他伤得到底多重,会不会影响他习武,居然是些本末倒置之事,实在是可悲可叹。

“我,我……”阿宁羞愧难当,赶紧闭嘴,只是埋头加快带路的步伐。

医馆的大夫是被人吵醒的,起床还差点闪了腰,刚开门便冲进来几个大汉。

苏小落道:“大夫,他受伤了,你快看看!”

大夫端着烛台,让他们先将人安置下,随后去里屋叫醒小女儿帮忙打下手。

姜承録疼得脸色苍白,额头上汗如雨下。

大夫望闻问切一番,合上药箱,道:“老夫医术有限,只能先行简易处理,等天一亮,你们去悬壶医馆找殷大夫,看能否有挽回的余地。”

苏小落面色凝重,伸手留住大夫,问:“老先生,当真这般严重?”

大夫叹气,道:“老夫刚刚看他手上有茧,想必是常年习武之人。这手臂自然是能医治好的,但若是想像跟从前一样……恐怕难了。”

喻文波和王柳羿刚到,正好听到这一句“恐怕难了”。

姜承録听不懂,忙让宋义进翻译大夫的话,宋义进看着喻文波和王柳羿,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不害伯仁,伯仁受我所累。如同一根针,扎在了宋义进心上。

苏小落半跪在地,拉着姜承録未受伤的左手,道:“你放心,哥一定治好你的手。阿宁,天亮我们就去悬壶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