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一下拔高,变了个调。
嘛嘛嘛,害怕也是当然的,基本都是这样的反应,我也差不多习惯了。
虽然很残忍,但我还是得说出实话。
“是的,按照程序是必须要对应暴力团的负责人签名,才能承认脱离的,不过没关系,这个步骤将会由我们来——”
“【 】您听说过吗?”
“咦?”
似乎把名字脱口而出就已经花费了她巨大的勇气,并且马上涌上来的后悔使得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挪开的听筒里传来漫长的嘟——嘟——嘟——,我耸耸肩,无可奈何地挂回去。
“怎么,又没接到工作?”
“没办法啦,谁让官方程序就是苛刻得像是为了无法达成而设置似的。虽然和递辞职信差不多,但对极道的人来说就是不可能的吧。”
底下的人对上头充满畏惧,一定非常担心万一被知道了像是叛徒一样想脱离组织,搞不好会被偷偷干掉。
所以十有八九听完我解释之后,都会果断挂电话,有的还会慌慌张张地叫我忘了这回事。
世良估计也是假名吧。
我戳了戳键盘,把电子文档上的文字一个一个删除。
旁边问我话的人从椅子上起来,用慢镜头底下的模特般的转身动作,披上了西装外套,还要耍帅地在室内戴上墨镜。
“我回去啰,午休就要结束了。”
“给我等一下——松田!”
我眼疾手快扯住他的裤腰带,露出充满威胁感的眼神不满道。
“你带来的玩具,得自己收拾好吧?”
我的座位旁边的桌面是空着的,所以被松田阵平完美利用成了拿扑克牌搭金字塔的休闲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