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不自觉带着叹息以及怒其不争的厌恼和无奈,心口还伴着微许抽疼,“离婚,医药费,生活费……生活的压力让父亲变得偏激而愤青,但他又没有那样的能力去…”我顿了下,继续道,“来养活这个家庭,所以慢慢沉迷于赌博,但赌博只有越输越多的。”我不自觉地放缓了语气,声音里渐渐染上愧疚,“后来已经偏离了轨道…”

我抬眼看着迹部,“他把主意打到我好朋友身上…”

迹部握了握我的手,“这不是你的错。”

我回他的笑容有些苍白,“是吗?”但后来跟我有关系啊。

“小学的时候哄骗年龄较小还未辨是非的朋友从家里拿钱…”我声音沉沉,“你想不到他的方式有多么恶劣,故意让织田…我是说让我约好地点让朋友出来,那地方总是人比较少或者荒凉,然后他等在那里,要么找人恐吓要么直接抢走…当时人小害怕又跑不过对方……”想起某些场景,我心里有些涩疼--为那个已经逝去的织田。

“最后结果总是不了了之……”我语气已经带了些许嘲讽。

“日本的警察没有那么无能。”迹部看着我说道。

我眼里升腾起些许迷雾,如果是那个人的女儿每次都比较惨呢,如果那个人每次都对他的女儿暗示性地把线索引向错误的方向呢,如果……

外人谁会怀疑父爱呢,身为儿女谁又会怀疑自己信任的父亲呢?

我语气带着秋叶的萧索和不得不为的无所谓,“谁知道呢。”

只有这样,只有强摆的不在乎才能压下为原身产生的心酸和委屈。

迹部掖了掖我的衣角,没说什么。

“小学毕业我就搬了家,后来一直换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