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我声音飘忽。
“哦,你还知道没什么。”迹部尾调些许上转,带着明显的调侃语气。
我稍稍坐远了些,任谁都能听出来那调侃里有可见的不满。
“你是我承认的未婚妻。”他掸了掸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慢条斯理地说道,“那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个人做决定就可以了。”
那语气动作别人做来是目中无人,放在迹部身上就是贵族气。他并不是在轻视谁,而是很冷静地在陈述事实。
我沉默了一瞬,有时候不想愧疚的行为反而引向了另一种困境。
做不到就这样心安理得,但倾其所有的时候又觉得是一种被动的回应,反倒有对不起别人心意的微妙。
迹部拿出了一个盒子,把里面的项链取下来替我戴上,“毕业礼物。”
我把头发握起来抬高点,他在我身后边系项链边说道,“链子断了的时候不要想着先把它修好再来配宝石。”他走到我身前来,摸了摸我脖子上的冰凉物体,“它们是一体的。你可别用笨办法损了这石头的尊贵。”
我忍不住弯了嘴角,既说它尊贵,又毫不客气地称作石头,“我知道了。”
迹部把我刚放下来的凌乱头发整理了下,“明明通透,却非要走很多弯路。”
我把头发往后甩了甩,“做做样子不行吗?”
他冷冷一笑,“你的做做样子恐怕得个好几年。”
我面上讪讪,顾左右而言其他,“这项链挺贵的吧?”
他眼梢都眯了起来,“记着是想还?你赔几生几世都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