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眼的绿光从他们上方掠过,击碎了窗户,冷风呼地一下灌进了房间。伴随着玻璃炸开弹射到里德尔身上响起的,是窗外树枝断裂坠地的声音。
里德尔的情绪并不紧张,他甚至还有闲心从玻璃破碎的声音判断出这个索命咒的杀伤力大小,并在默默心里鄙夷了一句——真不愧是父女,能把索命咒发出猫头鹰的速度和游走球的力度,也就菲奥娜这体质需要他来救一把。
在里德尔身下,由于他保护的动作十分生疏,菲奥娜倒地的时候头磕到了地上。
不知道是地毯够厚,还是她习惯性地忍耐,她只是反射性地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露出什么痛色。
她的表情平静得让里德尔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被撞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灰色的长发凌乱地铺在艳丽的红色地毯上,似乎把地毯的颜色都抹得暗淡下来。
她半阖着眼,明明面无表情,却让共情能力极差的里德尔都莫名地感受到了一股极为浓重的倦意,正如潮水般从她的体内向外翻涌。
“还好吗?”他忍不住问了一句。
暗沉无光的瞳孔在蓝色的虹膜中间微微一动,菲奥娜的视线缓缓对焦上里德尔的脸。
顿了顿,她抬手,冰凉的指尖轻轻触碰了一下他右耳的耳廓,引起了细微到可以忽略的刺痛。
里德尔后知后觉,那里应该是被玻璃碎片划伤了。
“流血了,”她轻声问,“痛吗?”
里德尔怔了下,没有回答她。
因为他听到了快速靠近的脚步声,以及家养小精灵虚弱的劝阻。
他抽出怀里的魔杖,耐心地等着,在埃塞雷德走到圆桌前时,猛地扭身抬手——他没有花时间去锁定对方位置,根据声音便判断出了对方的位置。
“昏昏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