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隐隐透出来的,是让人心惊的沉沉死气。

里德尔微微怔楞的时候,他们已经在楼梯上擦肩而过。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麻痹了神经,他的身体先于思考地反身追了下去。

“菲奥娜,”他两三步走到他们旁边,越过邓布利多看着一脸漠然的菲奥娜,轻声问,“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邓布利多略有些惊讶,似乎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会有什么交情。但他仍然体贴地退后了两步,把空间让给他们。

菲奥娜沉默地注视着里德尔。

周围经过的人都被停留在楼梯上的这个奇怪组合吸引了注意,不断回头看他们,与同伴小声地议论。

里德尔和菲奥娜这时都不在乎旁人的瞩目,定定地四目相对,仿佛楼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过了许久——

“德国扔下来的炸·弹落在了我的家里。”

菲奥娜的声音像烟尘一样轻而细地浮在空气里,似乎也无声无息地钻进了里德尔的肺叶里。

他一怔。

她看着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沙菲克夫人连同房子被炸成了碎片,她的丈夫失去了两条腿,在圣芒戈昏迷不醒,格迪安运气不错,只没了一只耳朵。”

里德尔不由地往前走了一步。

此时菲奥娜脸上的笑容让他觉得像是一片在风中打着旋飘落的雪花,而他不知道为什么,竟想要伸手接住。

菲奥娜却移开了目光,低头轻轻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