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发现这两句话的内在逻辑确实没有问题。
对于一个房子毁了,妻子死了,腿断了,被女儿精神控制许多年的人来说,疯掉似乎才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里德尔拉着菲奥娜在沙发上坐下,细细地揉捏着她的手指,试图把她的手弄暖和一些。
“那有没有发生不愉快的事?”他观察着她的表情。
菲奥娜任由他摆弄着,视线落在两人亲密交叠在一起的手上。
“又见到了莱斯特兰奇夫人算吗?”
“那确实叫人不快。”
“邓布利多教授隐晦的试探算吗?”
“我认为不会有比这个更让人厌烦的了。”
菲奥娜抬头,两人对视一眼,像是有了某种默契,一起微笑起来。
这种和相同阵营的人一起说讨厌的人的坏话的感觉,真不赖。
里德尔愉快地想。
冰凉的指尖终于有了点暖意,菲奥娜抽回手,“我要回去休息了。”
里德尔点头,和昨晚一样把她送到门洞前。
“晚安。”他柔声说。
菲奥娜没有立刻进去,她深深地看了里德尔一眼。
湖水的光斑再次从她脸上荡过,那只由水光化成的蝴蝶似乎在她眼里轻轻抖动了一下翅膀。
“汤姆。”她开口。
“听候差遣,小姐。”里德尔含笑说。
“抱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