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在脑子里拉响警铃,然而比起戒备,随着心脏急促跳动而加快流速的血液里,汩汩流淌出来的,更多的似乎是跃跃欲试的兴奋。

喉结耸动,里德尔一直忍到菲奥娜拉开距离,才急促地低喘了口气。

睁开眼,窗台上的人已经消失,他手臂肌肉鼓起,使劲一撑,翻身坐到了菲奥娜刚刚的位置。

菲奥娜站在两排书架中间,正把一本书塞回书架里,然后整理了一下手里的纸笔,转身看向里德尔。

她用若无其事的语气淡淡地说:“要闭馆了,我要回去了。”

里德尔克制着自己想对她施展缚身咒把她禁锢在这的冲动,皮笑肉不笑地说:“请原谅,今天没有晚安。”

菲奥娜眨了下眼睛,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再次伸出手。

还来?

里德尔抓紧了窗台,防备地看着她。

苍白的手抓住了垂在他胸前的墨绿色领带,菲奥娜没怎么用力地向下一拽,脖子上的拉扯感迫使里德尔顺势低下头。

微微踮脚,菲奥娜仰起脸,将自己的两片嘴唇贴在了他的唇上。

她没有闭眼,里德尔能清楚地看见湛蓝色的瞳孔里,映出一双错愕睁大的黑色眼睛。

这个反应太蠢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菲奥娜就轻盈地向后退了两步,让里德尔想要搂住她的手抱了个空。

“也许你想要的是这个谢礼,”她抿了下嘴唇,表情似乎也有些新奇,“现在,可以说晚安了吗?”

这次是真的想对她用缚身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