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那么平静就不一定了。

他忍不住一笑。

想到她可能会有点无语,有点抓狂,他就有点雀跃。

但又有别于希望看到她不痛快的报复心理。

具体落实到哪种心情,他说不上来,这种纯粹想要松弛嘴角肌肉的感觉太陌生了,让他难以凭借自己固有的认知去定义。

“看样子里德尔找到他的女朋友了。天哪!里德尔笑了!够了够了!快去找金色飞贼吧,里德尔,今天也已经够冷了,不要再这样残酷地虐待我们可怜的、孤独的、满腹嫉妒的单身人士。”

“维克多·芬奇!你给我滚下去!”

“教授!再给我最后一次机会!”

解说台上的教授和学生争抢起话筒,像是摔在了地上,从扩音喇叭里传出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其实是天上响起的炸雷声。

刚抬头,一滴雨就落在了里德尔的脸上,仿佛是一个讯号,紧跟着,密集的雨点就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不过短短几秒钟,这场来势汹汹的瓢泼大雨就把他从头到脚都淋透了。

冬天的雨和夏天的雨不同,淋湿后整个人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被风一吹,身体本能地就会打起寒颤来。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里德尔看向看台。

观众们都有预料,纷纷打开携带的伞,有的直接举起魔杖,凝聚出透明的屏障。人群和雨具聚拢在一起,那一小簇蒙蒙的灰色便从他的视野里消失了。

里德尔控制着扫帚游荡在球场里,寻找着金色飞贼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