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想早点结束比赛,打得有点急躁,可能让她不太满意。”里德尔糊弄着回答。
“急躁?”埃弗里咧嘴一笑,“我喜欢这个词,很有深意。”
亚德利白了他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看你是很有点毛病。”
没有兴趣参与他们的废话,里德尔的注意力再次转向菲奥娜。
她灰扑扑的脑袋抵在硬邦邦的车厢墙壁上,随着火车的行进而小幅度的晃动,像只鸽子在翅膀下耸着脖子。
里德尔终于还是没忍住,揽着她的肩膀把她拉到自己这边。
倏地睁开眼睛,靠在他怀里的菲奥娜抬头看了他一眼,像是被风惊到的鸽子确认了环境的安全一样,重又闭上眼睛,呼吸平缓。
里德尔嘴角勾了下,瞥了眼对面表情复杂闭口不言的两人,把书摊在交叠的腿上,单手翻看起来。
车厢里的安静枯燥让亚德利和埃弗里只坚持了一会就溜出去窜门去了,可以想象,开学后关于他的八卦逸事又会多一条。
虱子多了不痒大概就是这个感觉。里德尔无所谓地想。
等他们走后,被耳边规律的呼吸声传染了困意,里德尔也靠在椅背上打起了盹,直到火车缓缓靠站,长长的汽笛声响起,他才醒过来。
眨了两下眼睛,他看了眼窗外来往的人群,有点惊讶自己竟然睡了这么久,再低头看怀里的菲奥娜,她居然还没有睁眼的迹象。
“菲奥娜?”他低低地叫了她一声。
似乎是胸腔的震动传递到了怀中人的耳朵里,菲奥娜身体轻颤了一下,睡意迷蒙地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