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糟糕的比喻。
里德尔烦躁地在心里啧了一声。
他不希望菲奥娜的名字像风一样,随时随地都能找到空隙往他的思想里钻,可似乎越是这么抗拒,就越是事与愿违。
哪怕在热闹的宴会上,耳朵里挤满了闲言碎语,他的脑子里转动着格林德沃、魔法部、邓布利多、当前的局势、未来的布局,他谈笑,应付,暗自嘲讽。
可在视线不经意扫过露台边被风吹得微微晃动的帐幔时,或者在微凉的酒液带着细微灼痛从喉咙里滚过时,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走神,想到离开前还放在炉子上文火慢熬的魔药,稳定在91上的好感度代表了什么,那句“到此为止”的含义,治疗魔法的进展,以及——
他不在的时候,她会不会想吻他?
而每次一想到这个,他的嘴唇就会微微一热,让他下意识地想要润湿一下。
真的糟糕。
菲奥娜的怪癖好像传染给他了。
里德尔快步跨进盥洗室,非常巧或是不巧地,和正用手帕擦着手往外走的人打了个照面。
他轻轻抬了下眉尾,露出了比对着刚刚那个女生还要冷淡两分的笑容。
“晚上好,阿尔法德。”
“晚……”
不等阿尔法德礼貌回应,里德尔就擦着他的肩膀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