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娜对情绪的控制一向滴水不漏,里德尔拿了书不表态,她既不追问也不试探,行事一如往常,让里德尔很难从她的表情或形迹上来判断,她到底有没有在为他的反应而苦恼。
不过,以菲奥娜的性格,她真的会对他在魂器上的态度毫无兴趣吗?
当然不可能。
里德尔暗自痛快。在他看来,菲奥娜表现出来的不在意反而暴露了她的真正想法,他想看到的也正是她这种为了掩饰自己的在意而耗费心力去伪装的样子。
“话都被你说完了,”系统啧了一声,“你自以为进行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激烈的心理博弈,并且得意地宣布自己获得胜利,在我看来你更像是对着空气扇了一巴掌,然后觉得喜马拉雅山上的雪崩是你引起的。”
里德尔:“你这么喜欢嘲讽我,不也是看我不爽又拿我没办法的表现?你能做的也就是逞一逞口舌之快。”
系统:“接吻时动不了舌头的人就别提‘口舌’这个词了。”
里德尔:“……”
天气渐渐回暖,以前在四五月份,菲奥娜还会裹着冬天的厚毛斗篷,现在里德尔每天按时按点喂食喂药的身体调理显出了成效,她居然刚进四月就脱下了校服里的毛衣。
不过,比起在周末全都换上了轻薄鲜亮的衣裙,化了精致的妆,梳起漂亮的发型,结伴去霍格莫德玩的其他女生,依旧穿着霍格沃茨的衬衫校裙,一丝不苟地套着长筒袜,素面朝天的的菲奥娜,显得过于单调沉闷。
她也没兴趣像别的情侣那样,和里德尔去霍格莫德手牵手逛街,对着新出的整蛊玩具吃吃傻笑,你一口我一囗地互相喂食,她只想待在寝室里,或许看书,或许画画,或许盘算着怎么在某人身上找乐子,某人——里德尔——也不知道她每天一个人的时候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