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轻。
里德尔不由地想起了他曾在小汉格顿村庄背着菲奥娜的场景,那似乎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有些回忆不起来当时的心情,反正肯定跟现在有所区别。
他把菲奥娜抱进盥洗室放下,给浴缸注入热水,狭小的空间里瞬间热气蒸腾。
“别洗太久,”里德尔叮嘱,“门我不会关严,热气闷在里面你受不了。我在门口,有事你喊我。”
他说话的时候,菲奥娜已经慢慢坐在了浴缸的边沿上,见他要出去,细声说:“现在就有一件事。”
里德尔回头,看到菲奥娜将头发全部拨到了一边的胸前,侧身露出细窄的后背。
“拉链。”她说。
显然,她现在做不了把手反拧到脖子后面的动作。
停顿了一秒,里德尔才走过去,俯身捏住了她后颈上那个小小的拉头。
浴缸旁边的水蒸气扑在他脸上,吸进鼻腔,呼吸变得潮湿发沉,连带身体都微微发热。
拉链在链牙上不快不慢地向下滑动,原本啮合的链牙向两边脱开,白色的布料随之各向一边垂散下来,角度由小变大,像舞台上缓缓拉开的帷幕,从那一段细白的脖颈开始,一点点露出了里面苍白的肌肤。
拉链在腰部截止,里德尔松开手,没有再多看一秒,转身走出了卫生间。
当他回身把门合上时,刚好从门板与门框的空隙中,看到白色的裙子脱落堆叠在了地板上,像一朵坠下来的白色玫瑰。
里德尔背过身,站在掩起来的那侧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