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这又不是我定下的制约!”分院帽快疯了。
里德尔看上去比它更疯,他眼珠飞快地转动着,拿着帽子转向邓布利多,语气从暴戾转为哀切,“教授,我知道您是可以拿出来的,教授,求求您,帮我把宝剑拿出来,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里德尔拿到宝剑又要做什么,邓布利多却从里德尔此时的情状上推测出了什么。
他怜悯地看着这个一时暴跳如雷,一时又虚弱无力,几乎快要陷入癫狂的男孩,轻声说:“我拿不出来。”
说着,他把手伸进帽子里。
“只有真正需要它的人才能拿到,”邓布利多摊开空荡荡手心,叹息着说,“而且,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但我可能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样充满勇气。”
里德尔语无伦次地哀求:“教授,您再试一试,我相信您可以,它能救菲奥娜,您那么善良仁慈,不会想看到自己的学生死去的,您再试一下。”
没有人能拒绝这样充满痛苦的请托,邓布利多只能又尝试了两次,分院帽不满地说:“宝剑只能由拿出来的人使用,就算他拿出来了,你也用不了。”
里德尔不在乎。
他可以让邓布利多去完成,哪怕这意味着他斗争了一辈子的死敌将亲手结束他的生命。
然而,邓布利多抱歉地看着他,叹息着摇头。
刚刚燃起的最后一点希望之火又熄灭了。
比绝望更深的绝望吞噬了里德尔,他摇晃着向后退了两步,撞到了办公桌的桌角,跌坐在地上。他无法承受那种五脏六腑被撕裂般的疼痛,弓着腰低伏着头,一只发抖的手捂住脸,另一只手抽搐着攥紧了分院帽,指节苍白尖锐到几乎戳破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