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百里弘毅道,“我们决定要查太子。”
“太子不可能与春秋道有关,”嘉乐道。
“宋凉谋反,晋王主审。在这之前,晋王去见过杨焕,他是去征求意见。晋王想栽给太子,说明杨焕也想栽给太子。这种情况下宋凉还攀咬太子,太子不是很容易被判谋逆?”
“谋逆一案总共两个人犯,一个王登成被灭口,一个宋凉为什么还留着?就是为了让宋凉攀咬太子。这不是什么太子的苦肉计。宋凉也没疯。宋凉是装疯。”
“这是春秋道的计谋。牵扯出太子来,铜矿一案就没人往下查了。太子是个幌子。宋凉是个弃子。”
“还有,晋王查宋凉谋反一案时,武思月曾经去见了太子,出了东宫她就去见了逍遥子。可见逍遥子这个消息是太子透露的。”
“如果太子是春秋道的人,他为什么要透露这个消息给武思月?他就不怕逍遥子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揭露了春秋道的秘密,抄了他自己的底吗?”
“所以,太子定与春秋道无关。如果太子真的在云萃观炼丹,那他一定对云萃观的背景毫不知情,就真的只是在炼丹;他迟早会有危险。上次是攀咬他谋反,这次不知又要对他做什么了。”
百里弘毅沉吟道:“照你的意思,东宫的丹盒,很可能是被人故意放在那里的?”
嘉乐:“不无可能。”
“你想,”嘉乐继续道,“你们为什么会去云萃观?柳适指点的。柳适早不回来晚不回来,偏偏在大家查到北帝玄珠的时候,回来了。”
“回来就回来吧,回来不先看女儿,却去留白楼讲经论道,跟人高谈阔论炼丹之术。武思月能不注意到他吗?”
“然后在柳适的指引下,大家去了云萃观;然后,就发现了北帝玄珠和东宫的丹盒。”
“春秋道为了掩盖北帝玄珠,杀了克部商队,杀了天香楼一家七口,杀了李济。北帝玄珠的秘密和东宫的丹盒,就这么轻易地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