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流河被大桥连通,神州浊气弥漫,他肯定会来看看。”
“你对安邑的变故似乎也了然于心。”
我懒懒地把手臂放在脑后,平躺在柔软的草地上:“我说的明白点,鏖鏊山会炸,就是因为安邑的人在制造始祖剑。他们造剑就是为了弑神,就算不弑神,至少也是存了和神明抗争的心思。伏羲的到来正好是蚩尤试剑的绝佳机会——那个威力你也看见了,人神交战,蚩尤一剑挥出,神血倾洒天地。”
太子长琴一凛,似有所悟:“因此羲皇才会前往安邑……他必然要毁去始祖剑。”
“他是不是知道始祖剑的存在,我不能肯定。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可能毁去始祖剑。”我说,“悭臾说过,钟鼓是烛龙之子。始祖剑曾令烛龙一瞬睁眼,为这一瞬,他也不会让始祖剑被伏羲毁去。并且,即便没有钟鼓,伏羲也不可能毁去始祖剑。”
太子长琴又是不解:“何意?”
我说:“以神明之能,想要毁去始祖剑之形,实在轻而易举。但当这柄剑诞生于天地之间,以剑锋划伤伏羲神体的那一刻起,它的阴影就永远会悬在伏羲的颅顶——它将成为神明最深刻的恐惧,以象征的形式。”
他悚然地按了一下弦,凤来琴泛出一个尖锐刺耳的怪音。
太子长琴不明意味地摇了摇头,皱着眉说:“阿弦,我有时会觉得,你……”
“我?”
他有些迷茫地闭上眼睛:“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说:“你觉得我的想法很危险,但你又没有办法辩驳。”
太子长琴:“……是。”
我说:“如果你害怕,我可以不再和你说这些。”
太子长琴摇头:“我并不是恐惧。”
我嘿嘿一笑:“那你就是觉得我迷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