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汪汪汪像狗一样风卷残云把碎金饭给吃的连渣都不剩，然后嚼着饭含糊地问我：“你怎么会在这个小地方留这么久？这不像你的性格。”

我：“最近魔多嘛，琴哥的转世又在这。”

“长琴？！”他差点连手里的盘子都差点拿不住，“他转世了？”

我：“对啊，就门外边那个看起来脾气比你还臭的琴师。”

“可那个人族全然不似长琴啊！”他震惊又迷茫地抓了抓头发，又迟疑着问我：“你……你竟然一直在寻找长琴的轮回？”

我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姑且算是吧。”

悭臾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良久，他有点悲伤地说：“弦，你……想必他每一世都不会记得你了。如此寻找，不苦么？”

“还好还好，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做人要随便一点。”我说，“我也只是守着。对你我来说，现在的琴哥其实也只不过只是陌路人而已，他不是你记忆中的太子长琴了，不要把他当成旧日的影子。”

悭臾苦笑了一下，帅脸上三分悲伤三分愧疚三分痛苦一分复杂：“若非我当年犯下弥天大错——”

我挥了挥手阻止他演苦情戏：“扎不多德乐，没兴趣听你逼逼叨叨。你今后好好在天界干活打架就行，别想东想西的。”

当场噎住的悭臾表情非常痛苦：“……”

我：“说起来，不周山里头到底长啥样啊？”

“不周山……我也已有万年未曾踏足了。”他闭了闭眼，表情忽然变得怀念而神往，“不周山有两大侧峰，一是龙冢，二是龙穴。龙穴最深处镇着创世火，我未曾进去过，龙冢则是不周山最为肃穆之地，那里被称作寂明台。”

“十几万年中死去的应龙骨骸布满墓场，触目所见，到处都是灰白的龙骨。累数十万年之积的龙血把整座峰顶染成了金色，被龙血所浇灌过的植物，都会绽放出一朵青蓝色的花……它们蔓生遍野，在荒凉的风中摇曳，那实在是……异常萧杀而荒凉的景象。”

就在他陶醉地回忆往昔的时候，我从背包里掏出一堆植物整整齐齐码在他面前。

懵逼的悭臾：“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