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腰力透支,非常虚。
我试图动了动,紧接着立刻被身后的琴哥揽了回去。他支起身子,亲昵地蹭了蹭我的脸颊,伸手帮我把脸边凌乱的头发收回耳后。我转过身,就看见他正含着笑望着我,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醒了?”低沉的声音中带着愉悦的满足。
我撇了撇嘴,伸出手指勾住从他肩上落下的头发,试图把它打成死结,奈何琴哥的发质过于丝滑,我怎么缠都缠不起来。琴哥也不阻拦,就那么静静地注视着我,好像永远也看不厌似的。
他眼角还带着剧烈运动后残余的潮红,魔纹浅淡而妖冶,看起来就像个漂亮的魔,但偏偏含着笑的样子又很温文尔雅。
呃,虽然要以肾虚为代价,我还挺爱看琴哥这个样子的,非常……怎么说,很妖,比他平时的样子带劲。
半晌,我说:“你最近好像心神恍惚,是和那只魇魅有关吗?”
他一怔,叹了口气:“阿弦敏锐,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倒并非全然与其相关,只不过是当日取回梦魂枝细细研究时,竟然受其影响坠进一个异常光怪陆离的梦境。”
“你也会被梦魂枝绊住心神,不多见啊。”我说,“是什么样的梦境?”
然后琴哥就和我讲了很长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境。
这个梦境里没有我,但琴哥还是琴哥。琴哥在徘徊榣山眷恋不去的时候,被龙渊人角离抓走铸剑,一半魂魄铸进了焚寂,一半魂魄为求生存只能选择渡魂之法。在漫长的时光之中,琴哥被不断地抛弃和剿杀,逐渐变成了“呵呵呵呵呵原来你们都恨我”……呃念错台词了,琴哥逐渐变成了一个认为没人会爱自己的自闭狂霸老人。其实本来这个梦境里的琴哥在衡山遇见一个蓬莱国的小妹妹后已经有点治愈的迹象,然而万万没想到琴哥前脚刚出门渡魂后脚蓬莱国就炸了,炸得就剩个废墟。
渡完魂回来的琴哥看着蓬莱废墟,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