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不知道应该拒绝太宰,我也清楚若是其他人早就该生气了。这种生气不是暴躁,也不是小气,而是如同适当地告诉对方轻重。”

“可是他是太宰诶。”

“想到这里,我就没法生气起来了。”

“这样实在不对。我有时候这么告诉自己,下次稍微表现得生气一点吧。”

“不,不是说我生气了,我只是担心太宰和我相处时间长了,开玩笑变得没有轻重,很容易会惹恼别人。”

檀君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是操着父母的心。

“但是每次看到太宰,我就发现我怎么准备都没有用。他的脸上的笑容是单纯而无忧的,看向我的时候是充满了信任的。”

“我知道,我如果表现的生气,太宰是会听进去,但是他脸上肯定会出现破碎而扭曲的笑容。”

“他信任我。”

“像是警惕的猫咪露出肚皮任我揉搓。肚皮可是猫咪的弱点,我想告诉猫咪不要随便露出肚皮,面对心怀不轨的人还露出肚皮会受伤的,但是怎么告诉呢?”

“猫咪是听不懂人话的,如果想要告诉猫咪这件事情,就要伤害它,通过痛苦让它知道这件事情是不可取的。”

“所以呢?要伤害它吗?伤害那只满腔真心信任你的猫咪吗?”

“我也许更加软弱一点,我不忍心。与其伤害猫咪,教导它在外面生存的能力,我宁肯把这只信任我的猫咪抱回家,为它准备可口的食物和温暖的窝。”

“它不需要通过痛苦学习那些事情,我会把那些事情为它隔开的……”

檀君的钢笔没有墨了。

他干脆停了下来,重新看了一遍自己写的东西,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等等,他一开始不是在自我反思吗?怎么写到最后又绕回了原点成了自我洗。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