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般的水里其实只要心态不慌，人是很难沉下去的。

所以他现在正在和太宰静静地飘在河上，衣服已经完全湿透，他的外套早就不知道去哪里了，檀君的衬衫湿透了，贴在身体上，他攥着自己的围巾，像是在找安慰一样。

“……太宰，我们还要漂多久？我有点冷。”檀君把太宰往自己的方向扯了扯。

“我们是在殉情诶。”太宰的脑袋时不时地沉下去，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檀君看着太宰，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让他做他的男友，如果喜欢为什么又能这么自如地在他面前暴露这么大的缺陷？

“你会游泳所以压根沉不下去吧。”檀君往下沉了几次，但是发现自己一到水下就自动闭气。

“你想体验一下呛水的感觉？”太宰忽然问道。

“……不”檀君不太确定地说，“只是觉得我们两个淹不死的人应该早点上岸，现在是冬天，很冷。”

之前觉得热只是因为喝酒产生的错觉。

“你试一下。”说着，太宰用手用力摁住檀君的脑袋，让檀君头朝下入水。

一瞬间，檀君就呛水了，然后挣扎着浮上了水面。

“咳咳咳咳！”檀君觉得自己的鼻腔和喉咙生疼，“你要杀了我吗？”

“没有的意思，毕竟殉情变成他杀就太诡异了。”太宰托腮，“我很难死掉的，说不定杀了檀君我也杀不掉自己，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