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挑眉:“可我不这么认为。”
“白秋练和卿卿你恰好是两个极端。秋练太过向往人间,红尘的繁华和诗情画意迷住了她的眼。你确实太厌恶人间,唯恐人间烟火玷污了自己的道途。你们都把人间看的太重啦。”
“得失心一起,行事就会有偏颇。秋练此去绝非一帆风顺,她想和书生喜结良缘的难度不小。”
苏晓长吁短叹,为白秋练担忧。
苏卿不以为意。
哪个小妖怪不是在忐忑磨砺和痛苦里成长起来?白秋练比起那些默默无闻消失的同类,已经足够幸运。
苏晓绕着客厅转磨盘似的绕了两圈,劝解自己说:“算了,小孩子没个定性,让秋练试一试好了。她这样匆匆忙忙和书生成就好事,虽然不合礼法,但也有好处。也许她只是馋书生身子,到手几天新鲜劲儿就过了呢。如果只是一夕欢愉,不结婚就意味着分手方便,只要给点分手费就能把书生打发掉。万一真等结完婚拜过祖宗再想离婚,那爱徒的麻烦就大了......”
苏晓的碎碎念惹来苏卿莫名的注视,他想起苏晓的言下之意就忍不住五官飘移:人类的男女关系居然可以这样?
苏晓离经叛道之处,似乎比妖魔鬼怪更甚......
苏晓没有在意闺蜜复杂难言的眼神,因为在她看来,随意睡年轻书生,不合心意就随意抛弃,这不是《聊斋》中女妖怪的基本操作吗?
她的注意力早已被肥美的鳟鱼勾走:“嘿呀卿卿,我家徒弟还送来一条大鱼,真孝顺。我们今晚收拾收拾吃鱼吧!”
苏卿垂眼看被苏晓抱在怀里的半截衣袖,无声叹口气,颔首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