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练咬紧下唇,眼泪摇摇欲坠:“徒儿晓得了。”

苏晓背手向小院走去,“你婴宁师姐也是嫁予书生,将来你二人可做表亲走动。”免得慕氏老匹夫狗眼看人低,欺小白没有娘家。

她边走边摇头:唉,她精挑细选的入室弟子都是如花似玉的少女,本来给予厚望。结果这些小没良心的没一个心向大道,统统火速恋爱嫁人。

好吧,吾辈果然没有师徒缘分。

落在原地的白秋练,终于忍不住伏地大哭,“先生……母亲……慕郎……”

待到白秋练离开那日,苏晓站在江边送别,看着泪痕斑斑的母女,对着江面吟唱起唐代诗人韦应物的送嫁诗:

“永日方戚戚,出行复悠悠。

女子今有行,大江溯轻舟。

尔辈苦无恃,抚念益慈柔。

幼为长所育,两别泣不休。

对此结中肠,义往难复留。

自小阙内训,事姑贻我忧。

赖兹托令门,任恤庶无尤。

贫俭诚所尚,资从岂待周。

孝恭遵妇道,容止顺其猷。

别离在今晨,见尔当何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