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施家庄,只有她与梁妈知道这棺材里躺的并不是真正的施茵。可人家就是能做的仿佛真的是自己奶大的姑娘去了一般,哭得双眼红肿,声音嘶哑。
“梁妈别伤心了。你这样,施茵姐姐也走的不安心。”杨纯蹲在梁妈身旁,一边帮她烧纸,一边劝慰。
实在也是怕这位老嬷嬷真的哭坏了身体,那多不值得。
“多谢杨姑娘。”梁妈擦了擦脸上的泪,肿着个眼睛反过来劝:“杨姑娘这几日跟着我们忙前忙后的……如今……”她说着说着,眼泪又跟着落了下来。
“如今我家姑娘的后事也安顿好了,您也快回屋休息吧……我,我想再多陪陪她……”
“那你也别守太久了,还是要保重身体。”杨纯脸上亦是哀愁。
虽然她比不上梁妈那种真情流露,但愁眉苦脸,满身哀戚还是能装一装的。
忽然,一阵过堂风吹了进来,杨纯被这山风吹得浑身一抖。
‘施茵’的棺材就停在施家庄的堂屋内。
这堂屋里挂着的白色灯笼,被风吹得嗑哒嗑哒的响,门梁柱子上挂着的白绸也开始舞动。棺材前的白蜡烛忽明忽暗,衬得本来就又冷又静的堂屋更加显得阴森无比。
杨纯只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仿佛遇上了天敌一样,唰唰唰全部都竖了起来。
她自来是最怕这些的。虽然那里面躺着的是个假施茵,可不管是不是假施茵,这都是具女尸。
白日里人多还不觉得。这会儿天也黑了,人也少了。那烛光和白绸晃啊晃的,将杨纯那小心脏晃得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