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琴酒留在安南没跟上来,原来是因为他留了这一手。

如果她不带手表,那家伙肯定会马不停蹄从安南丛林里杀过来。

只要能离绊脚石远一点,浅间弥祢宁可接受这份委屈。

于是,这块手表在浅间弥祢手腕上安家落户,陪她度过在巴黎大学中穿梭蹭课的日子。

浅间弥祢现在求学的地方是巴黎高等师范学校,它是数学艺术的圣地,无数数学家从这里走向世界。要不是老师杜尔贝科为她写了推荐信,她连旁听的资格都没有。

可单纯的旁听资格不代表什么。

看一眼最前方密密麻麻的板书,再低头看手上满纸迷茫的笔记,浅间弥祢有点绝望。

数学是自然科学的皇冠,但她貌似和这顶皇冠的缘分有点浅。

老师讲的课她只听懂了三分之一怎么办?浅间弥祢捂住胸口,更可怕的是,课后习题她连三分之一都看不懂。

少年得志的浅间弥祢眼圈红了:

对不起,老师。

我不是天才,是个傻瓜。

我给您丢人了。

连数学都搞不懂,我大概不适合搞科研……

解决不了思维数据化,我这辈子是不是没希望完成虚拟实境了?

她抱着书本消沉地想:boss,要不你还是换人吧?

“噗。”

浅间弥祢噙着眼泪恶狠狠瞪向发出笑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