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慢条斯理地说:“能给人留下深刻记忆的教训手段不止一种,希望你这次能达到接受教育的条件,埃斯维因。”

“你不会有机会的,琴酒。”浅间弥祢扭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说,“警告完了没?说完了慢走不送。”

这人满身的硝烟和血腥味儿,带着西伯利亚高原的凛冽气息,连实验室斥巨资的洁净送排风系统都无法挽救。

恐怕他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浅间弥祢试图弄清楚琴酒是否有劳模标志性黑眼圈,然而斜下来的银色刘海挡住了森绿色的眼睛,只留下狠戾警惕的视线,透过发梢扫遍周围。

但猜也知道,这人肯定连轴转没怎么休息过。

浅间弥祢嫌弃地直摆手,“赶紧回去洗洗你身上的味道,不知情的还以为你刚从垃圾堆里爬出来了。”

琴酒已经习惯了这种交流方式,留下一席话后再次消失,仿佛他真的就是来警告浅间弥祢而已。

琴酒来之后,库拉索一直都很紧张。

据她得到的消息,博士身边上一任三个助理就是因为琴酒的敌视,迟迟得不到博士信任,无法获得工作权限,最后因为失职被流放东欧。

如果不是世界形势骤然变化,组织中层人手不足,紧急提拔了一批表现优秀的外围成员,他们根本没机会回岛国。

但这种机会属于偶然发生的幸运,她的运气一向不怎样。

倘若被琴酒认定为失职,她不认为自己能活着等到转机。

还好,琴酒只是警告库拉索,别对待在实验室的埃斯维因掉以轻心。

用他的话说就是,“那个臭小鬼虽然武力几乎为零,但她搞破坏的功力绝不屈居于任何人之下。你最好不会掉以轻心,以免她在最不可能的时候搞出不可挽回的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