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早点寻到那封密信,他也能早日找到他长兄的线索。

只是不知她深夜拜访,又为何事。

没过多久,刘袤便领着淋成落汤鸡的林瑟瑟,重新进到了寝殿之中。

林瑟瑟冻得牙齿都在打颤,她就知道太监都是记仇的小心眼,人家诸葛亮三顾茅庐,而她林瑟瑟却是两顾毛驴——顾这头动不动就尥蹶子脾气又臭又烂的倔驴。

她好心给他炖燕窝,斋宫的太监连个屋檐都不让她站,道是九千岁的规矩,任何人没有允许,不得踏入斋宫一步。

天杀的九千岁!天杀的破规矩!

末了她只能吸溜着鼻涕,像个傻子一般站在雨里,只觉得雨水打在脸上又冷又疼,这春雨却是下的比依萍找她爸要钱那天还要大。

她真的也很想任性的尥蹶子走人,待到天气晴朗再来斋宫,可她又怕刘广撑不住先嗝屁,到时候死无对证,她想再探查此事便是无从下手了。

林瑟瑟心中将他骂的狗血淋头,脸上却堆满殷勤的笑容:“听闻哥哥身体不适,我便炖了些燕窝来。”

司徒声懒声道:“别笑。”

林瑟瑟:“……?”

他微抬眼眸,眸光略带嫌色:“一会儿鼻涕掉嘴里了。”

林瑟瑟:“……”

她吸了吸鼻子,也不欲再与他拐外抹角,正了正色道:“妹妹今日来,是想……”

“想探病?”他神色自然的将话接了过去,削瘦修长的指尖指向青花瓷碗:“谅你一番心意,那便来吧。”

林瑟瑟愕然:“?”

司徒声:“喂我。”

林瑟瑟:“……”

她下意识的抬起眼眸,与他微凉的眸色相对,对视一瞬后,她僵着小脸,移开了目光。

他并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准备让她喂他。

林瑟瑟丝毫没有瞧出他面上有生过病的痕迹,虽然她只能瞧见他的额头和一双眼睛,虽然他皮肤白的像是一头扎进过面粉缸里似的。

她的视线下移,落在了他下颌的掐丝鎏金面具上,掐丝鎏金是四爪蛟龙的形状,只是蛟龙上方留有两个细长菱形的窟窿,也不知是作何寓意。

林瑟瑟突然有些好奇,权倾朝野的九千岁长什么模样。

整日戴着面具,除了怕被外人认出他就是司徒家的嫡次子外,怕是还有其他难言之隐吧?

莫非是因为他长得太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