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带来的衣物,都放在了马车上,并未被昨日那场火烧毁。
林瑟瑟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娇嗔道:“我去公主的房间里补一觉,你不要离开寺庙,等我下午睡醒了,便过去找你。”
她眉眼慵懒,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娇媚,那柔弱无骨的小手摇的他心神乱颤,令他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
司徒声漆黑的眸色微沉,嗓音沾染上嘶哑之意:“去吧。”
林瑟瑟房间烧没了,总不能将就着在马车里梳妆更衣,她没有多做思考,让杏芽带着吉服,与她一同去了嬴非非的房中。
嬴非非并不知晓她诈死的计划,昨日硬是哭晕了两次。
此刻见到活生生的林瑟瑟,嬴非非却是又红了眼眶:“你还知道来看我?你这个见色忘友的女人!”
林瑟瑟递上绢帕,神色略显愧疚:“是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别生我气了……”
嬴非非不会撒谎,司徒声若是一问她什么,那保准就要露馅了,所以林瑟瑟没敢把诈死的计划告诉她。
虽然事后的第一时间,林瑟瑟让杏芽把真相告诉了嬴非非,但当时她满脑子都是司徒声,也没顾得上去看一眼嬴非非,被嬴非非说成‘见色忘友’倒也不亏。
林瑟瑟哄了好一会儿,才将嬴非非给安抚下来。
待她梳洗完毕,嬴非非正坐在一旁,神色呆滞的望着地面,连指甲深深陷进梳妆台的边沿里都毫不自知。
林瑟瑟挑了挑眉:“又在想龙骧将军?”
嬴非非被她的嗓音唤回神智,犹豫片刻后,缓缓叹了一口长气:“已经好几日了,他还未给我来信。”
这一次,她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慰嬴非非了。
陆想是去打仗的,自然不会慢悠悠的在路上耽搁,若是快马加鞭从京城赶到边关,约莫也就是两日左右的时间。
而陆想答应过嬴非非,一到边关就会写下报平安的信件,飞鸽传书到京城里来。
从陆想离开,到今日已有三五天了,按理来说,这两日嬴非非也该收到他的信件了。
“不要乱想,若是明日还未收到他来的信,本宫便帮你去问一问。”
林瑟瑟帮过嬴非非数次,她说的话到底是有几分说服力,让嬴非非稍微心安了一些,不再愁眉苦脸的惦念陆想了。
杏芽为她整理好吉服,便搀扶着她出了房间,到普陀寺门口与众人汇合。
林瑟瑟刚走到门口,还没顿住脚步,就瞥见一脸铁黑的皇帝朝她走了过来。
皇帝眼底冒着火星,若是眼神能将人杀死,他怕是早已经将她千刀万剐了:“你莫不是用那狗贼,威胁朕上瘾了?你告诉朕,你昨晚到底去了哪里?!”
许是因为太过愤怒,他的嗓音拔高,连遮掩一下都忘记,在众嫔妃和僧人的面前,直接吼了出来。
林瑟瑟像是没有听出他的怒意,她面色平静道:“臣妾以为,晋国子民要比儿女情长重要,若是耽误了上山祈福的吉时,传出去怕是要让百姓心寒。”
“你说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