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那群姑娘们担惊受怕,胆子小的已经哭得停不下来,现一听见皇太子此言,有几个更是晕了过去。陈灵儿面如白纸,扑通一声跪下,哭喊道:“殿下,殿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抓我——”
白彩满脸呆然,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还在沉思不解之际,她人就被赶来的侍卫推搡着往前去,她一时不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落在地上的手,碰到了一只银白色的长靴,靴子的主人仿佛被什么瘟疫碰到一样,急急往后退了三步。她惝恍间抬头看去,对上司雪影温和又疏离的眼睛,而那颗泪痣,又让他看起来我见犹怜。
司雪影移开目光,声音轻缓,“快些带走。”
他这才把目光放到躺在地上的卫妍身上,身后的白彩被侍卫推搡着前进,鬼使神差之际,她回头看了一眼,分明看见司雪影,唇角翘起的些许弧度。
司雪影已经许久没有心情如此畅快过,卫妍你竟然沦落至此。他唇角噙着一抹微弱的笑,与看台上,匆忙而过的皇太子殿下,对视了一眼。
在此之前,两个人从未见过一面,然而这一眼,司雪影居然从中品出了些什么,皇太子殿下,脾性一如既往,他甚至多次认为那般冷阴戾冷漠又无情的人,是他做的一场噩梦。
不是梦,诚如他重新回来这里,都不是梦。
司雪影留了下来,将校练场混乱的一切,重新归于平静。直到大理寺卿和督察院的人过来,又看见姗姗来迟的文帝身边的大总管。
司雪影体弱多病,在这里等他们过来,已经教他感到身体不适。他眉目上漫上疲倦,掩唇咳嗽两声,脸色苍白如纸,对高松越说到:“卫小姐,正是乘坐那匹马……惊吓到了太子妃娘娘,我刚到的时候,那马发着狂,直接冲着娘娘便去了……”
高松越脸色莫名,说:“司三公子,你又为何在此。”
司雪影垂下眼帘,长睫垂下,抿了抿朱红的唇角,最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美人模样。饶是高松越都看得咽了口吐沫,一个男人,何以生得如此花容月貌。
“高公公有所不知。我身体弱,被嘱咐要时常出来多走走……今日行至校练场,心中便生起一股,对其他人的羡慕……我这身体,骑射是练不成了。”他说着,便自嘲一笑,“我便想着,过来这里看看,却不料,撞上了这一桩事。”
高松越颔首,听得明白了,也心疼起来他。美人不分性别,高松越一个太监,只要是美人,他都欣赏。
他见司雪影确是难受,连忙请他回去,“三公子,您也快些回去罢,奴才这就叫御医过去,给您也把把脉。”
司雪影等的就是这句话,所以他才不惜出卖美色。高松越要向文帝汇报情况,他当然是把所有矛头,全都带到卫妍身上,而且不用说,这马发狂的事情,肯定就是她所为!
“谢高公公,那我就先回去了。”
高松越连忙送他出去,生怕他磕着碰着,仔细极了。
司雪影面色如常,心里恶心的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