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只有一张床和两只枕头,是他出事前的样子,没有变化。
那个女人和洲洲早已离开了他。
晏伽闭目,一把刀在他的心口划了一条长长的伤口,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一整个下午,晏伽将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吃不喝,安静坐着。
他端坐在床边,低着头,犹如一只木偶。
烈日逐渐从天空的中间移到西边,日暮夕阳,晚霞满天。
傍晚的江山园起了风,风吹竹叶,丝竹乱心弦。
卧室里没有开灯,但晏伽早已辨不清白昼夜晚,他静坐在黑暗中,一动不动。
直到,纪长慕敲了敲卧室的门。
“晏伽。”
起初,晏伽毫无反应。
纪长慕又敲了几次,晏伽才抬起头,幽黑的眼中是恍惚黯淡的光,身影笼罩在夜色之下。
窗口纱帘飘动,整间卧室里都是一层清冷肃杀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