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手枪,银抓紧从袖子中滑出的匕首,径直刺向他。

少年一把攥住她握刀的手腕,抬腿便踢。

为了躲开这一脚,银上半身迫不得已前倾了些。

而狗卷棘也并不是为了踢中她。

他的目标是她的耳机。

抓住对方上半身前倾的机会,狗卷棘扯掉她的耳机,一声令下:【“昏迷。”】

解决完执行命令的银,他再次追上已经接近大门的森鸥外二人。

“站住。”

狗卷棘本想说出这句话,却被另一个走进门的人抢了先。

那人身着墨绿色的小袖和服,肩头披着黑色羽织,腰间系着一把日本刀。

他面色冷肃,扫了一眼坐在轮椅上的凛夏,又看向跟在他们身后的狗卷棘。

最终,他直视着森鸥外。

“森医生,你不能带走她。”

“福泽殿下,我找出与谢野的时候,也正想这样对你说。”

依靠口型,森鸥外辨别着福泽谕吉的话。

他背起双手,叹息道:“但这次不一样。”

“她并没有参与入社测试,也就不能算是侦探社社员。”中年男人勾起嘴角,“而你又是以什么立场,对我说这句话?”

“以一个父亲的立场。”福泽谕吉右手握上刀柄。

赶在对方出手之前,爱丽丝毫不留情地剜出少女的左眼。

她将眼球握在手里,就像在做新年祈愿。

“神子殿下,希望您能帮助林太郎。”

接受到来自“信徒”的愿望,神子本能地选择回应。

本不应为人所见的线绳一瞬间具象化,缚住福泽谕吉劈来的刀。

以“远击”震开束缚刀身的红绳,福泽谕吉怒喝:“这违背了她的意愿!”

“早在她五岁决定响应妖怪的愿望时,就已经注定了她只能成为信仰的化身。”

手里握着手术刀,森鸥外淡淡道。

“即便如此,现在的凛夏早已不再流离失所!”

福泽谕吉用刀背荡开线绳,劈碎爱丽丝扔来的针筒。

“她是个有归处的人!”

因爱丽丝拿着【钥匙】说的话,森鸥外并不受线绳的影响。

但意料之外的是……

“神子”提供的帮助仅仅能让他不被受到干扰的福泽谕吉一刀毙命。

【钥匙】的效力远不比当年。

是转移了吗?

会换成什么?

“响应了她的愿望才得到的‘归处’,这真的发自你的内心,而非异能力的影响吗?”

见福泽谕吉的刀并不因为自己的话产生迟疑,而“神子”提供的干扰也毫无变化,森鸥外瞥向被线绳隔离在福泽谕吉攻击范围外的狗卷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