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还是我这几年以来难得一次被他们接回家。”

仰起头,瞥着狗卷棘的表情,凛夏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新月。

“那我可不可以厚着脸皮认为他们是来接我的?”

“就是来接你的。”狗卷棘捏着她的鼻尖左右晃了晃, “妈妈从头到尾喊的宝贝都是你。”

轻轻挣开对方的手,凛夏撑起上半身,踹开被子,跨坐在他腰间。

她抓住他的衣领,意思意思扽了两下,“那你需不需要妈妈的宝贝帮你大扫除呢?”

本就宽松的男式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半圆润的肩头。

喉结上下滚了滚,狗卷棘干巴巴地转移了话题:“你先换身衣服,换完去吃早饭吧。”

说到衣服,凛夏才反应过来,低下头把领口整理至正中。

她一边迈下床一边嘟嘟囔囔地抱怨起来。

“说的就好像我有别的睡衣可以换一样。还不是要怪你。”

狗卷棘闻言颇不自在地咳了两声,坐起身勾上居家鞋。

“我先走了。”他拎起被凛夏扔在床边的睡衣,“这件衣服我拿去洗咯?”

“去吧去吧,我换衣服。”

随意摆了摆手,凛夏把背包里的东西全都倒了出来,试图找出可以充当居家服的衣物。

“等我换好就去给你帮忙。”

随口应付完凛夏,狗卷棘抱着衣服走出房间。

他把衣服泡进盆里,以最快速度洗干净后放进洗衣机里甩干。

直到晾好睡衣,他才如释重负地坐在阳台边的台阶上。

伸手递去挤好牙膏的牙刷,凛夏叼住一片法棍切片,把夹着火腿芝士的面包派放在腿上。

看着狗卷棘刚晾好的衣服,她咬了一口法棍切片,“你动作好快啊。”

“唔唔唔。”狗卷棘含着满嘴的牙膏沫,含混不清地做出回答。

凛夏沉默一秒,漠然道:“就算我是你女朋友,这比饭团语还难懂的话我也猜不出来。”

忍俊不禁的狗卷棘差点把牙膏沫呛进嗓子里。

他连忙冲进卫生间,对着水池边咳边漱口。

等他擦干净脸,凛夏才把面包派递过去,“吃完先擦窗户?”

“嗯。”狗卷棘咬了一口面包派,另一只手翻箱倒柜地找出盆,“我马上吃完。”

接过水盆,凛夏吃光最后一口法棍切片,“那么着急干什么,有我在呢。”

从架子上取下抹布浸入水中,她走向位于三楼的阁楼。

狗卷家平日里也有专门聘请的家政时时打理,因而打扫起来实际上也不费事。

凛夏刚擦完一扇窗户,吃完早饭的狗卷棘便也拿着另一块抹布钻进阁楼。

冬天的阳光无疑是一个大说谎家。

只是看上去炽烈,却不带多少温度。

等狗卷棘拿着手持吸尘器处理完阁楼中央的地毯,凛夏一把拉住他并排躺在上面。

“晚上是不是能从这里看到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