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那个吗……

一包干脆面正中凛夏的脑袋,打断了她的思绪。

捡起掉落的干脆面,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谁做的好事。

凛夏顺手揪住放在椅子上的靠枕,瞄准江户川乱步狠狠拍下。

“用干脆面砸我干什么!”

江户川乱步眼疾手快地拽来另一个靠枕挡住,“乱步大人可是哥哥!”

“哥哥又怎样?是你先砸我的!”

幸好甜品所剩不多,不至于在这场“大战”中尸骨无存。

正当兄妹二人打得不可开交时,湿漉漉的国木田独步拎着同样全身湿透的太宰治走进侦探社。

侦探社里纷飞的羽毛刺激得这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喷嚏。

“乱步先生、凛夏,你们怎么又打起来了?”

听到国木田的问题,悠哉看戏的与谢野晶子抻着手套笑道:“一向只管给别人结缘的小巫女这次遇上了自己的缘而已。”

“与谢野姐姐,你怎么也拿我打趣?”

手中的靠枕已经少了一半的填充物,凛夏只好把它塞到一边。

“我又没要去做狗卷君的同学,也不可能被人骗走,更没说要做些别的什么嘛!”

“狗卷同学听上去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不呢?”与谢野晶子摊开一只手,倚着墙道,“他这个姓氏还蛮少见的,查起来应该也很容易,让田山帮忙就是了。”

愤愤把另一个靠枕塞回原处,江户川乱步抗议道:“不可以!”

“乱步大人决不允许随便哪个家伙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把凛夏哄走!”

“瞎说,我是那种看脸的人吗?”凛夏捶桌控诉,“你就是馋我的手艺而已。”

江户川乱步一扬下巴,向后仰着,靠在椅背上。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向福泽凛夏,宣判道:“你是!”

“你十岁就知道悄悄跟着我,被我发现之后还可怜巴巴地恳求我,‘这位帅气又可爱的哥哥可以收留凛夏一晚吗?’。”

这确实是事实,无可辩驳。

凛夏理直气壮:“我那时候失忆了,只记得自己叫凛夏。而且我才十岁,根本没办法嘛,只能靠着直觉碰瓷。事实证明,我的直觉还是很可靠的。”

不然也不会选择向乱步哥求助。

绿眼睛猫猫眯着眼睛,拍拍桌子,比划着高矮,“当时你就这么高……”

“我现在快和你一样高了!”

连忙打断他的话,凛夏撇着嘴,摘下黑色美瞳,不满道:“怎么这种事情你就记得这么清楚?”

黑历史什么的,赶紧忘掉不好吗?

看着正在滴眼药水的凛夏,江户川乱步把脚翘在桌上,以椅子腿为支点,来回晃悠。

“乱步大人记性非常好,才不会忘。”

世界第一聪明的名侦探大人始终记得那个黄昏。

满身伤痕的小女孩小小一只,蹑手蹑脚地跟在他身后。

江户川乱步能看得出来,她在发生变故之前,也曾被衣食无忧地养过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