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绍祖看着脚边的玻璃渣,说:“我得想想。”

“你先把房契给我。”孙荃说道。

孙绍祖一愣,立马说道:“事情不是还没确定吗。”

“确定?还要怎么确定?”

“我说了我不想离开金陵,要走你一个人走。”孙绍祖斩钉截铁道。

孙荃指着孙绍祖,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们是父子,我不可能把你丢下一个人走。别说了,你把房契给我。”

孙绍祖见孙荃一直在说房契,便知道事情严重了,“房契在屋子里。”

“你去拿过来。”

“我也记不得放在哪里了,就记得在屋子里了。”

“这么重要的东西你竟然不记得放哪里了,没了房契,你爹就没命了,你知不知道!”狠狠瞪了一眼孙绍祖,孙荃往屋子走去。

最终,孙荃并没有看见房契。

“房契在哪?”

孙绍祖知道已经瞒不过去,便只能把事情都说了出来。

听到最后孙荃指着孙绍祖的鼻子,大喊:“孽子!”说着就要揍孙绍祖。

孙绍祖闪躲着,“这也不能全怪我,我哪知道铺子会亏损这么多银子!”

“让你不听我的劝!你明知道那房契就是我的命,你竟然还敢抵押给贾琏,你是不是疯了!”孙荃端花盆砸向孙绍祖。

孙绍祖吓得大叫了一声。

孙荃已经崩溃了,“活不了了......活不了了......”

孙绍祖:“不就是张房契吗,你还想杀了我不成?”说着,他往后退了一步,这一退,不知踩到什么,他整个人向后倒去。

“绍祖!”只听孙荃一声惨叫。

贾琏在得知孙绍祖死亡的消息时,正在吃饭。

兴儿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有些感慨,“说是被桌子绊倒后,玻璃渣刺到了脑袋,大夫还没到,人就已经没了。”

贾琏顿住,有些诧异的问:“那孙荃呢?”

兴儿答道:“好像是疯了,一直在说是他害了孙绍祖。”

“去把这个消息告诉父亲。”贾琏吩咐道。

他的确是准备狠狠惩治孙绍祖,但他没想到孙绍祖会死的这么突然。

他这算不算是除暴安良?

而贾赦在知道孙荃疯了孙绍祖死了后,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

只是一想到市集的事,他就惧怕出门。

他总觉得一旦出了家门,外面的百姓一定会用异样的眼光看他。

不仅如此,他现在还很怕看见骰子,而赌馆就是他痛苦的根源,他再也不敢了赌了。

所以现在的贾赦性格大改,就连话也说的少了。

贾母劝说无果后,便也不再多说。

好在贾赦的官职并不用早朝,否则一定会惊动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