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沉静地望着远方,她的美丽仿佛融入了眼前的风景,面颊上几条苍白色的图腾色带给她增添了许多部落风情。
太阳已经大半没入大海,金色彻底收敛以后,海天之间就只剩下晚霞的红,浅绯、暗红、最后是深红,渐渐地海天一色,如墨。
白崖上的草原也逐渐暗淡,风开始变大,也带上了些寒意。长草尽头出现了一个拄杖而行的老人,他的动作看似迟缓无力,却转眼间就跨过了数公里的距离,出现在少女身后。
“殿下,大长老很担心你现在的状况。”老人正是部落圣庙的大祭祀乌拉扎祖,而坐在海边的少女,自然就是山与海。离开诺兰德数年,她除了长高了些,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大长老怎么会知道我的状况?他又不能沟通兽神。”山与海淡淡地说。
乌拉扎祖重重咳嗽了几声,才说:“……我能和兽神沟通。”
“这么一点小事,有必要和兽神沟通吗?”少女说。
大祭祀用洞悉世事的目光看了山与海一眼,摇头说:“显然,这不是小事。”
少女吐出一口气,说:“也许吧!但他现在也只是一个外人,只是味道好闻而已。”
乌扎拉祖笑了笑,说:“他还不要钱,并且会敲你的头。”
少女浮上浅浅的笑容,说:“是啊!所以我有时会想,要不要直接把他抢过来算了,就象妈妈对待父亲那样。反正我也看不到他能打赢我的可能。”
大祭祀说:“可是苍鹰大人多年来一直在拼命修炼武技,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山与海摇了摇头,满头的小辫子飞扬着:“哪怕妈妈天天睡觉,什么都不做。他也打不赢妈妈,再练三十年也没用。”
乌拉扎祖沙哑地笑了几声,说:“可是殿下,你说的这些,我想智慧的苍鹰都知道。但是即使没有一点希望,他也一样在苦练,从没有放松过。”
山与海若有所思。
“诺兰德的男人都很骄傲,虽然我们经常会觉得他们的傲慢毫无道理,可是在他们中的很多人身上,骄傲也会变成强大的动力。所以他们都很坚持,哪怕是身处绝境,哪怕是看不到希望,也从不放松。这样的人,才能够创造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