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瑶点点头。“还算你机灵，只是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呢？”

莫玄羽满不在乎道：“那姓聂的把阿松搞成那个样子，我这个做叔叔的自然要报复回去。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凭什么让咱们忍气吞声，他是你大哥，你让着他，我可不惯他！别说我，嫂嫂要是能起身，现在肯定扑到斗妍厅咬死他！”

金光瑶道：“已经不是了。”

“啊？”莫玄羽愣了一下。“什么不是了。”

金光瑶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刚才已经与他割袍断义，他不再是我大哥了。”

蓝曦臣双目半阖，辨不出喜怒。

莫玄羽则是喜上眉梢，指着蓝曦臣道：“那他也不是你二哥了！”

蓝曦臣抬起眼皮冷冷看了莫玄羽一眼，莫玄羽抖了一抖。

金光瑶低声道：“一码归一码……”

蓝曦臣的表情这才有所缓和，莫玄羽则是不高兴地撇撇嘴。

金光瑶疲惫不堪，哑着嗓子道：“这次祭刀堂的事情是真瞒不住了，追究你也没什么意义了，百家必定前往镇压，小羽，你不许插手，更不许添乱。”

莫玄羽乖巧地点点头。

“行了，你在清河兰陵来回奔波，想来还未休息，回去睡一会吧，往后不可意气用事了。”

“瑶哥，你也好好歇息……”

蓝曦臣却突然出声制止。“莫公子，你怎么知道聂氏祭刀堂的事情？”

莫玄羽盯了蓝曦臣一阵，露出嘲讽之色。“泽芜君想知道？好，我告诉你，是在清河一家客栈里，听聂怀桑亲口所说。”

蓝曦臣疑惑道：“怀桑？他会将这事透露过给你？”

嘲讽之色更加露骨，莫玄羽冷漠道：“我说的句句是真，不信啊？我拿我祖宗十八代发誓行吗？要不这样，这事要不是从聂怀桑那里知道的，就让我永世不得超生！”

“小羽！”金光瑶厉声呵斥。

“瑶哥放心，我可没有半句虚言，有什么好怕的。倒是那聂明玦，与你们结拜的时候发誓‘如有异心，千夫所指、五马分尸’，现在他千夫所指算是应了一半的誓言了。泽芜君你可看好了他，可别被人五马分尸了去！”

“少说两句，回去休息！”

挑衅地看了蓝曦臣一眼，莫玄羽扬长而去。

沉默了一阵，金光瑶冷声道：“泽芜君是在怀疑我将祭刀堂的事情告诉小羽的吧。”

蓝曦臣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柔声道：“我若疑你便不会当着你的面问。”

金光瑶脸色缓和了一点，道：“那你问他作甚？”

蓝曦臣道：“清河之事摆明了有幕后黑手在操纵一切，我也是怕莫公子被那人挑唆害人害己最后连累了你。”其实我是觉得他小小年纪颇有城府，还精通鬼道，你又对他不设防，反而百般呵护，只怕会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