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作为任何人的附属品的美好人生。

平心而论,江波涛十分钦佩丁梦蕊:她是一名坚强的女性,自立,自爱,不畏强权,勇敢地与一切不平等作斗争。

但这并不能改变,丁梦蕊在东塔的档案库里始终是一名逃兵的事实。

江波涛并不想在现下纠结这种问题,于是他想了想,说:那我叫您学姐吧,毕竟我们也算是在向导学院里共同学习过,丁学姐。

坐在他旁边的周泽楷也跟着叫:丁学姐。

丁梦蕊咯咯地笑起来:得了吧,我从学院出来的时候,小江你都没满十四岁,还没到入学年龄呢。还有小周你也是,你跟我们压根就不是一个系统的,这是叫的那门子学姐呀?

事实上,我入学的时间比任何一名向导都早。江波涛腹诽着,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周泽楷不好意思地挠挠脸颊,拿起茶杯想借着喝水的动作掩饰一下尴尬,结果却发生了更加尴尬的事情:周泽楷猝不及防地被茶水烫得差点把杯子丢出去,一旁江波涛赶紧扯了几张餐巾纸去给他擦嘴角的水渍。

小周你是猫舌吗?丁梦蕊伸手将茶杯从周泽楷手里取下来,捧在手中捂了几秒后又递给他,再试试?

周泽楷拿着丁梦蕊递还的茶杯,顶着对方鼓励的眼神,半信半疑地伸出舌尖喷了碰水面:这杯中的茶水果然没有之前那么烫口了。

面对两个小辈疑惑的眼神,丁梦蕊只是笑笑,这是我的能力,我能够吸收经手之物热量,从而控制温度。随后她顿了顿,补了一句:现在主要用来给我儿子冲奶粉。

丁梦蕊作为向导的觉醒能力是固有的,并不会随着共享系统的损坏而消失,所以她会这么一手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江波涛自然就将话题引向了他们此行的真正目的:丁学姐,你知道上个月东塔的事儿吗?

丁梦蕊伸手将一缕碎发别回耳朵后面,随后她点点头:我知道,你们就是为此而来的。

学姐你知道东塔里发生了什么吗?江波涛急切地问。

我不知道,小江,我不知道。丁梦蕊淡淡地说,我早就不是向导了,东塔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

可你知道这件事。周泽楷突然开口道。

我很难不知道这件事。丁梦蕊转向周泽楷,我在校期间的同学和朋友,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就算我退了学,我们之间还时常保持着联系。

直到上个月。丁梦蕊叹了口气,言语里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忧愁,我与他们的联系突然就断了,所以我去了几个朋友家,也得知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