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太多的额外信息让周泽楷不可自制地感到了疲惫,他叹了一口气,皱着眉头重新闭上了眼,同时用气音抱怨道:够了。
小子,你都已经撑过了感知过载,白星见他这样,语气里忍不住就带上了些许的调笑:信息洪流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了吧?
周泽楷自顾自地闭着眼,并不接白星的话茬。
白星叹了一口气,道:来,我教你。这个房间里的抑制剂浓度只有标准剂量的一半,你应该还有力气支起精神屏障,别用太多的精神力,范围也不用太大,主要集中在头部就行了。
周泽楷默不作声地躺着,似乎并不打算听从白星的建议,不过后者很快就欣慰地勾起了嘴角因为周泽楷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一些,将精神屏障集中在头部让他感觉自己戴了一个厚重的潜水头盔,虽然愚蠢,但也确实帮他隔绝了外界大部分毫无意义的信息洪流。
好些了吧?白星笑笑。
周泽楷应了一声,然后他轻声地问道:前辈,这么多年,你都是这么过来的吗?
是啊。白星说,我比你还难熬一些,毕竟我的向导是真的回不来了。
他话音刚落,这间单人监室里就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所以,你背叛了我们。许久,开口打破沉默的是周泽楷,是吗?
是‘背叛过’算了,这听起来像是在狡辩。白星自嘲地勾勾嘴角,我确实做了错事,也不打算为此辩解什么,我有我自己的考虑。我既不后悔当初帮‘他’做了内应,也不后悔现在迷途知返,重新回归正道。
那你可以告诉我,周泽楷盯着白星,语气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恨意,你们口中的那个‘他’,到底想做什么吗?
可以。蹲久了的白星觉得腿有些麻,他站起身,在周泽楷的注视下做了几个伸展,最后轻松地道: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的部分,毕竟‘他’并没有完全信任我。
见周泽楷的表情似乎是默许了他的说法,白星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后道:你想从哪儿听起?
我的向导在哪?这是周泽楷此刻最关切、也是最想知道的问题。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没有撒谎,所以你不必对我使用‘制裁’来验证真伪。白星说完,又补了半句:哦,我忘了,你现在也用不了。
周泽楷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