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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泽青醒来的时候先是感到脸上冰冷的金属触感,然后抬眼近距离看见自家扛把子的那张脸。

鉴于前几次的经历,黑泽青深知一般出现这种画面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琴酒拿枪背拍了拍他的脸,动作倒是不轻不重,但里面包含的意味实在是有些危险。

他的声音低哑且冷,“起来。”

黑泽青正寻思自己该用哪一种的装傻方式,但琴酒甚至没看他脸上的表情就退开了。

表演欲落空的黑泽青:“……”

突然这么温和了吗?

黑泽青走进基地之后,琴酒就彻底不管他了,倒是贝尔摩德招呼了他一声。

他的身份摆在这里,不管谁和他一起都有些尴尬。也就知根知底再加上一贯行事随意的贝尔摩德才没这个顾虑。

“来杯酒吗?”

“不了,度数太高。”

“借口太差劲了,”贝尔摩德微一挑眉,“你的酒量可不比我差到哪去。”

“但我上脸啊。”

他酒量确实不错,但没喝几杯就会满脸通红,好歹也是个正经会议,那样也太不像样了。

“琴酒最近才对我温和点,我不想被他的眼刀杀死。”

贝尔摩德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他今天可没空理你,他现在多半在头疼接下来的会议吧。”

“不就是报告工作,有什么可头疼的?”

“由你来问这个问题还真是奇妙,这不是你定下的那个规定造成的吗?”

“规定?”黑泽青想了想却半天没有头绪,“是什么?”

贝尔摩德看他的眼神顿时更古怪了,她手指敲了敲桌面,“本人自己都不记得了,那他们这些年争得还真是毫无意义啊。”

黑泽青揉了揉太阳穴,“所以说别卖关子,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

“会议结束之后向你汇报工作的人,你还记得是怎么选出来的吗?”

贝尔摩德这么一说,黑泽青才终于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