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观月初自己把自己关进房间的第五天,他这段时间摄入的食物还没有平时的三分之一,急得伦子的眼眶都红了好几次。

你不是最喜欢伦子妈妈吗?现在她都因为你哭成这个样子了你怎么还不出来安慰一下?……拜托啊,求你出来吧。

龙雅已经把自己的姿态放得很低很低,傻子都能看出来观月对这家伙的重要性,伦子和南次郎虽然有些惊讶,但是并没有阻止。

毕竟是他单方面的啊,龙雅苦笑,面对着观月的房门靠在墙上,一寸一寸地下滑,最后干脆直接坐在地上。

如果观月一直不肯出来的话,那他就待在这里好了,哪怕只是看着房门就已经足够。

如此卑微的,喜欢。

“呐,哥,你说观月会不会……”偶尔陪着龙雅坐在那里的熊孩子喝着PONTA,像是在说和他们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轻描淡写的可怕。

“你在开什么玩笑!”越前龙雅直起上身,眼神冰冷。

无论是谁,都不能这样说观月初,无论是谁都不行。

“哈?你想到哪里去了?”熊孩子显然被惊吓到了,一口PONTA差点堵着上不去下不来。

“啊?”

“我是说观月会不会在里面饿晕了什么的,你都在想些什么啊!你以为我会说观月什么?你的智商都去哪了?我真为自己有你这样个兄长感到悲哀。”难得多话的龙马忍不住开口吐槽道。

越前龙雅腾然塌下了肩膀。

“呐,你说,我的机会,到底有多渺茫呢?”

这恐怕是龙雅从出生以来最不确定的一次,以往的事情,无论怎样出格最后都能被他握回手中,但是——

观月初不行。

不管是多大多小的事,只要一扯上观月初他就自乱了阵脚,随之而来的就是种种负面情绪,嫉妒,怀疑,冷漠,贪婪……

这简直不像是越前龙雅,更像个十四五岁正在怀春的少女。

“喂,我说,你确定不要进去看看吗?”龙马指着观月房门的一条缝,看起来门应该是被虚掩着的。

出了什么事吗?

越前龙雅神色一禀。

“观月!”

“阿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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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发誓他根本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

越前南次郎挠着自己已经不复当年长发的头顶,脸色难看得厉害。

如果说安娜·列克斯是□□上的消亡的话,那么观月初做到的,恐怕就是灵魂上的抹灭。

越前龙雅不敢想象他如果再晚一点进入观月的房间的话,会发生什么事情。他所看到的已经足够恐怖了,最起码对于他来说这已经是一生中最难忘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