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必须,他必须谨慎地思考,然后再下结论。这是最负责任的做法。

观月初伸手推开龙雅搭在他头顶的手臂,抬头直视少年琥珀色的眼眸,然后动动嘴唇,没有说出声。

越前龙雅忽然笑起来,光灿夺目,他半开玩笑地问道:“阿初你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要计算计算可能性吧?”

观月一怔。

“阿初,感情是无法计算的,所有的可能性都不应该是通过计算,而是应该通过体验得到。所以其实今天我只是来问你一个问题,我也已经问过你了。”

然后他重复了一遍。

“你现在对我是不是还无动于衷?”

这一次,在心里反复天人交战,纠结许久之后,观月给出答复:“不是,我对你,从来都不是无动于衷。”

说出来之后,他轻松了很多。这些天压在他心头久久不能散去的阴霾终于消失不见,阳光照射进来。

越前龙雅愣了一下,好像没想到他给出的答复居然是这样。

这真是,太出乎预料了。他原以为观月会在纠结之后选择拒绝,然后他乘飞机到意大利后老死不相往来,最多以后在龙马在的场合相遇时还能点个头打个招呼就不错,在此之后分道扬镳什么的更是稀松平常。

然后他再次把观月的头压下,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给了人一个拥抱,紧的观月都快呼吸不过来。

观月没见过越前龙雅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这是第一次。印象中他永远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也什么都不会放进眼里的样子,说是没心没肺不对,说狂妄也不尽然,就是一种很独特的,越前龙雅所独有的形象气质。

而现在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像个无辜的人由于错判进监狱十几年之后终于沉冤得雪,用狂喜都不足以形容。

观月在一开始被人吓到没想起应该挣扎时,被过于紧密的拥抱压的喘不过气来,反应过来后蓄力一把推开这个疯子傻子,深吸几口气以平复呼吸频率。

越前龙雅疯够了,转身坐回到之前的位子上平视观月:“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会变成怎么样——这是我们的开头了。”

等等?

不是?

怎么就发展到这儿了?

他不是只回答了一个问题?

怎么就被默认开始交往了?

观月初十脸懵逼。

“你想这样做的,阿初。”龙雅看出了他的疑虑,“我很了解你,所以我来踏出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