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前想后一时间没办法向青学道贺,也无法同立海大一起为失败低落。

——说到底这已经不是他的事情,太遥远了,而他早在知道越前在青学的时候,就已经自行失落过了。

最后他还是在青学获胜之后,向前抱了越前一下,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跟着立海大的跑了。

他也是败者,对和赢过他们的人没有好感,就算没办法对惜差一招的立海大感同身受,也绝不会和青学走在一起。

立海大的气氛很低沉,全员都处于难以抑制的情绪之中,观月远远坠在后面,不远不近,不至于前面的人一转身他就跟丢,也不至于轻轻松松就被前面的人发现。

很适合他的距离。

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和立海大的人交流,也不会去和他们交流,干脆跟到不能再跟的地方再说,算是无法付之于口的安慰吧,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立海大没有庆祝自己错失冠军的想法,原先订好的聚餐现在显得尤为可笑,在所有人都没有这个心情的情况下,幸村还是决定不取消之前的计划。

“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吧!好歹也是最后的比赛了,要是有人听到我们拿了亚军都不准备庆祝——会很不开心吧?”幸村精市显然意有所指,而某人也没想着再继续藏下去。

于是这帮子人就看到从他们刚刚路过的拐角忽然冒出一个黑色卷发的头,身形纤瘦,他们再眼熟不过。

观月初走到他们面前,面对幸村的话他自然不可能什么都回,他挑挑眉,指尖和额前落下的几缕发丝纠缠:“幸村君大可不必,毕竟我们圣鲁道夫可不是让人生生从神坛上拉下来的——说到底,把自己摆到那么高位置的不是你们立海大自己吗?”

所以摔下来才格外的疼。

观月深知自己本不该说这些,但他实在已经对这些自视甚高,又无法真正意义上做到碾压的立海大球员失去耐心,明明一个多月前也输过一回,现在却又摆出这副样子来。

比赛这回事本就有输有赢,赢固然愉悦,输也不是一无是处,就像越前在场上和幸村说的那样,他们已经被胜利蒙蔽双眼,把当初刚学网球时的快乐丢到一边。

或者说,打了这么多年的网球以后,赢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新的标准。

看到眼前这群孩子默不作声,观月又开始于心不忍,但嘴上又不肯服软:“摆出这样的表情是给我看吗?既然有这个时间,怎么不去想一下为什么一个月过去你们还是输给了青学?这次可没有其他理由可以找了吧?”

喂喂喂!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将责任丢到幸村身上!

忽然被除幸村真田柳外的所有人怒目而视的观月自然对这些家伙对幸村的担心再清楚不过,但如果他不这样说的话,他们是不会打起精神来的。

幸村从一开始就明白观月打着什么主意了,也就没想着阻止,反正是对他们现在有益的事情,他有什么不同意的。

“喂!观月!就算你是前辈,说这样的话我也是会生气的!”有几个后知后觉理解观月用意的,自然也有像切原这样一根筋横冲直撞,甚至眼神凶恶意图威胁人的。

“啊啊,是吗?”观月似笑非笑地回问。

幸村用眼神示意真田将切原拉回来,打断他们之间看起来像是逗孩子的小小冲突,笑着问观月:“那观月介意和我们一起吃个饭吗?就算安慰一下我们受伤的弱小心灵怎么样?”

?弱小心灵?幸村精市是傻了吗?谁看不出这家伙早就调整好心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