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月的汗从脖颈顺着脊骨线流到裤腰,刚才一直集中于和入江前辈的对峙,他一时间没有发现自己早就汗流浃背。
“前辈也很不错呢,那么、继续?”观月将额头上冒出的细密汗珠擦掉,回道。
这下可麻烦了,他没想打持久战,但看现在这个形势,他和入江前辈免不了要多花费时间,即使他有意缩短比赛时长,也不能给对手送分吧,只能这样打下去。
入江前辈太狡猾了,一定是早就看出他的打算,那像他这种人,一定宁愿拼上自己的劣势也不想要如对手所愿。
最后观月还是陷入苦战。
1—1、1—2、2—2、3—2、3—3。
4—3、4—4。
4—5。
比分一直咬得很紧,几乎是哪一方先得到一点优势,就会被另一方立刻赶上,但每一局消耗的时间又都不短,导致几乎所有其他选手的比赛都结束了,他们还在九号球场跑动。
每一步迈出都很重,但他们还在跑、还在跳、手臂还在挥拍,两个人的上衣领口都已经被汗水浸湿,可他们却恍若未觉。
观月只要再守住一分,亦或者拿下一分,入江奏多就会被他逼入抢7局。
而入江则只要再拿下一分,这场比赛就到此为止,他们两人都能结束这场持续了一整个下午的比赛折磨。
裁判吹哨。
比分最终定格在4—6,入江奏多胜。
入江松了一口气,他差点以为要被观月逼入抢7局了,那样的话可就麻烦大了,他的体力告竭,指不定观月还会再追回一点。
观月初,比他预想中的韧性还要强一些。
反观观月这边,他的双腿已经支撑不住酸软沉重的膝盖,一直是靠着意志力坚持,在裁判吹哨的一刹那他精神松懈眼前一黑。
他好像,没有落到地上……?
意识模糊间,他似乎感受到自己落入了某人怀里。
会是谁呢,观月脑子里刚蹦出这个问题,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海外远征组提前预计时间一天就出现在了训练场。
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事情,远征组会提前结束海外远征进程,改签机票回到U-17。
他们原本还预留了一些时间用在路上,报到基地的时间还要往后推。毕竟东京的路况有目共睹——不过今天他们倒没有在路上多花费时间,几乎是一路畅通无阻回到训练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