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龙雅当然不可能在原地等人。

在他推动了这一切之后——虽然没什么知道,他还是没有办法在那里待着的。

实际上,他在基地大门门口等了很久。

先是等到被迫和他达成一致的龙马,后是输了赌局的观月初。

龙马不想和他说话,他也乐得只和恋人交谈。电灯泡总是越少越好的,哪怕是刚被他算计的弟弟也一样。

“来啦?”他笑着迎接自己的恋人,开玩笑道:“你来晚了,我们现在就要走了。”

来晚倒是真的来晚了,走那是不可能走的。哪怕门外来接人下山的车已经被不耐烦的司机先生按出嘀嘀响,他也不会和恋人终止谈话。

观月翻了个白眼,他真的很少做这种事,只不过他现在一看到龙雅就想起来他平白无故输掉的赌局,没什么好气地回道:“闭上你的嘴,龙雅。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

“可是我想啊。”龙雅决定先把读不懂空气的弟弟送走再说,他体贴地打开大门,然后把龙马推出门外,“好歹和你即将要离开的恋人说说话吧,阿初。”

龙马没有挣扎,他也对傻乎乎的情侣谈话没有兴趣,干脆压低帽檐直接上车:“那我就先走了。”

“所以你就只是想把龙马带走?”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间,还有一大堆事在那边等着他呢,现在是说正事的时候。

观月卷起额前的碎发,陷入思考,他还是觉得少了什么,但没有提示他很难独自推断:“又或者,你想带他去哪儿?”

都到这一步了,龙雅没有隐瞒的必要,他直言道:“带他去他来的地方。”

他来的地方。

观月初从没想到过这里,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那个地方,记忆中只有几个鲜明的影子,还回荡在旧日的时光里。

他又想起全国大赛的时候那张全美公开赛的邀约,忽然发觉这一切合情合理。

美利坚从没有放弃过属于他的一切,而且如你所见,越前一家现在可都还是美籍。

好像越前龙马原本就该属于那一阵营。

观月找不到任何理由挽留,他也没有办法挽留。

然后他生硬地扯开话题——

“所以你到底想要我做什么,现在总可以说清楚了吧?”

时间地点人物,都很齐全,不会再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不是吗?

“从那时候起,我就在等待这个时候了。”龙雅摇摇头,他没什么好着急的。

赢家总是有余裕的,可作为输家,观月懒得在兑换承诺的时候还拖什么时间:“行了行了,快点说吧,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了。”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跟我们走怎么样?”

前半句话龙雅拖得很长,后半句话他又说得飞快,就好像期待着人在没听清楚的时候就同意什么一样。

可事实证明,观月初不会上这样幼稚的当。

“什么?”

是他听错了什么吗?